树延 作品

013(第2页)





发着烧,嗓音也比平常哑些。




“买水。”迟雾把顺便接的热水递给他,还有药片。




谈屹臣垂眼,犹豫了会,不怎么情愿地捏住那两枚白色药片,放进嘴里,再拿起一次性水杯,一口吞下。




他挺烦吃药这事的,小时候周韵想让他吃得哄半天。




迟雾望向快结束的药水瓶,问:“好点没?”




“嗯。”谈屹臣把水杯放下,语气不怎么正经:“还成,烧不成傻逼。”




一共三瓶水,时间缓慢过去,等到结束后,已经是夜晚九点了。




拔完针,谈屹臣没着急走,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开口:“今晚去你那还是去我那?”




迟雾条件反射地抬头:“什么?”




谈屹臣挺有底气地把手机屏幕翻过来,朝向她,过目不忘念出搜索出来的答案:“发烧四十度属于严重高烧,十分钟到一百分钟左右都会有危害,根据个人体质来决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定要非常重视,不要惊慌,保持冷静......”




念完,他把手机收回,总结:“如果半夜高烧,加上可能出现的意识模糊、晕厥等,很危险,我惜命,身边得有个人。”




“你惜命?”迟雾语速不急不徐地回击:“惜命往我那跑?”




“嗯哼。”谈屹臣懒洋洋地勾唇:“我是听妈妈话的好孩子,她说来找你就得来找你。”




“......”




迟雾挺想把这话录下来给周韵听听的,听听这人平时都在鬼扯什么玩意。




人命关天,发到四十度也的确不是开玩笑的小事,迟雾还是和他回去了。




回去前,迟雾先回自己那拿了换洗衣服,跟做梦是的,早八百年就不打交道的两人,这一个月来相处得比前面三年加起来还多。




乐队需要排练,谈屹臣缺了一天,回到家后就和乐队几人视频通话讨论流程。




“你这一病,我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邹风在那头坐在地毯上,身后投影仪在播放一部科幻片,他靠在沙发,手边摸着一条戴银色嘴套的杜宾,一副刚睡醒的困样。




“滚吧。”谈屹臣眼神冷淡地看他:“赶紧对流程,对完睡觉。”




“谭奇呢?”邹风喊。




“成成成,来了来了。”谭奇在那边一条条汇报。




音乐节举办时间在下周,他们乐队一共五首歌,谈屹臣那首放在最后压轴。




“我打算换歌。”谈屹臣在最后说。




“换歌?”谭奇觉得意外:“怎么了?”




谈屹臣扯下嘴角:“也没什么,想唱就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