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人行山 作品

第68章 生日快乐,我的先生。(第2页)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沙发上,但从没把这里弄得这么乱。




时章本在早上看到宋拂之抽屉里的写真集时,就很努力地在忍耐,直到他看到洛琉璃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彻底失去控制。




可他没想到回家之后,被宋拂之一份大礼物直直砸中,在燃烧的欲




望中又添入深情震撼。




这一天对时章来说像是宇宙大爆炸,又像一切结束的大坍缩,爱混合着欲倾泻而来,万物美好都被压缩到他怀中,在时章贫瘠的世界里繁茂生长。




时章想,文明时代的语言无法表达他想表达的东西,于是所有鼓胀的情感,都被倾注到他的动作里,顷刻爆发。




宋拂之这次结束,还算清醒。




他本想着终于能和时章一起休息一下,在乱七八糟的沙发上享受一下片刻温存,却没想到,时章只是埋在他颈窝里顿了片刻,就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宋拂之这会儿从骨头缝里都是酥的,突然腾空,哑着嗓子惊了声,很短促,飞快闭上了嘴。




时章低头笑:"怎么不叫了。"




宋拂之扯着时章的袖箍,像挂着保险绳拉环,艰难地清了清嗓子:“哑了,不好听。”




"好听。"时章把人抱进书房,放到宋拂之自己的书桌上,"我爱听,别收着。"




突然接触到坚硬冰凉的木质桌面,宋拂之缩了缩身子,皱眉,没什么力气地踹了时章一脚。“来这儿干嘛?”




时章爱死了这样子的宋老师。




之前他也发现了,顶多连续两回,宋拂之就会到他给自己划定的那个“极限”,说什么也不想再来。




平时内敛庄重的老师,在餍足的时候浑身会散发某种骄矜的气质,放开了,透彻了,懒洋洋的任性。




吃饱了的宋老师就是硬气,敢跟时章闹。宋拂之会轻轻踹他,让他停,然后轰他去洗澡。




时章以前要多听话有多听话,宋拂之踹他,他就走,即使时章还带着一身未尽的火。在时章这儿,宋拂之就像源源不断涌出的清泉,施了魔法,多喝多渴,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后来,时章每周都很守规矩,一回就收手,收拾东西洗澡,没再让宋拂之踹他。尽管宋老师越踹,他心就越痒。




今天,时章没有停下的打算。




宋拂之身上浅浅地披着一件柔软的外套,他拉着时章的袖箍,像牵着一头狮子的项圈。“来书房干嘛。”宋拂之又问了一遍。




这会儿时章的仪容也不怎么端庄,衬衣扣子不知是被扯掉的还是被崩掉的,反正敞开了,半掩着绝




好的身材,头发也散了,刘海落在眉梢,显得很野性。




时章双手撑到宋拂之身体两边的桌面上,把人圈在自己地盘里。他问:“宋老师在这儿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语气平静,眼神却燃烧。




宋拂之被问得稍愣,做贼心虚,目光下意识地往下方的抽屉瞟了一眼,又飞快地收回来。




时章已经知道了自己买过他的写真集,但是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他知道自己把书都锁在抽屉里了吗?




两人对视三秒,宋拂之在时章那种肉食动物捕猎的目光中,脊背慢慢发麻。宋拂之嗫嚅,突然灵光一闪,“哦”了一声:“我确实有东西没给你。”时章挑挑眉:“你说,我拿。”




宋拂之指了指他桌边的包里:"包里,有一个信封。"




这下时章也有点愣。不应该是锁在抽屉里的写真吗?为什么变成包里的东西了。




但听从宋拂之的话简直是写在本能里的,时章翻开宋拂之的包,真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




很轻,但有些厚度。




“拆开看看。”宋拂之笑起来,"都怪你回家得太突然了,我都忘了拿出去送你。"时章小心地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小叠平整的树叶。




每一片叶子上都写着几行工整的小字。




“时章学校槐树下,差点被学生看到。”




“帮小孩拿风筝,露营,晚上在帐篷里听到树叶沙沙。”“树叶飘进了隼隼花盆,捡之。”




一张张地看下去,像是一本充满自然气息的活页日记。




那时的场景、回忆,两人的谈笑风生,都浓缩在这一片片树叶里。时章看完沉默了很久,很多话想说,却居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时章的眼神很不平静,肌肉都收紧了,手指抚在宋拂之耳侧,一下一下,力道粗鲁。宋拂之稍微躲了躲,问:“喜欢吗?之后还可以接着捡叶子做标本。”时章低声问他:“还有吗?”宋拂之:“什么?”




"生日礼物。”时章说,“送完了吗?"




宋拂之笑着“啊”了声:“这次真没了。”




“你送这么多,这么用心,对比得我就很寒酸。”时章说。




宋拂之笑了两声:“那你明年多送点儿。”




时章珍重地把树叶放回信封里,小心地放进抽屉里。“但是标本不是这么做的。我之后告诉你怎么做植物标本。”时章说。




“噢。”宋拂之点点头,"行啊。"




“那我这个简易版本的呢?”宋拂之晃了晃腿,明知故问:“喜欢吗?”




时章摁住他乱晃的腿:“要听实话吗?”




宋拂之滞了几秒,难道时教授真的不喜欢他做的简易标本?但他还是点头:"你说实话。"




时章一边吻他,一边伸长手臂,从自己桌子的抽屉里摸出了一盒新套。宋拂之余光瞟到了,感到震撼:"你是松鼠吗,到处藏?"




“说实话,宋老师精心准备这么多东西……"时章用犬齿咬住宋拂之的耳垂,语气发狠,"让我想操i死你。"




从没在教授嘴里听到这么粗.鲁的字眼,宋拂之却像是被电了一下,突然又来.了感觉。




时章温和地问他:“休息好了吗?”




这才不到半小时,宋拂之有点遭不住,说:“没有。”时章拉着他,让宋拂之站着扶在书桌边缘。桌上躺着一朵玫瑰,大概是刚才被顺便带过来的。




时章利落地把盛放的玫瑰花朵从花柄上摘了下来,带着刺的花柄被放到一边。花瓣顺着宋拂之凹陷的脊椎骨,一路轻轻往下扫,然后停驻。




宋拂之差点没站稳,被时章单手用力地捞稳了。




时教授体贴道:“那就先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