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季渊之旅(5)(第2页)

    砚寒清歪歪头,笑着问道:“为什么不会?”

    祁慕垂眸:“听水墨姑姑说,母后在生我与久久时,曾经命悬一线,父皇因为此时,险些崩溃。”

    祁慕说得平淡:“所以,父皇不可能再让母后再面临这种险境了。”

    砚寒清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祁慕说的那句“命悬一线”上。

    “你说,穆如酒当时情况很危险?”砚寒清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觉冷了几分。

    祁慕点点头:“是,危在旦夕,好在后来挺过来了,据说,当时父皇险些将诊治的医官嬷嬷全部杀了,要不是母后最后醒过来了,水墨姑姑说,她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南溪那位天子,是将皇后看得比命都重要的。

    砚寒清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慕看了一眼砚寒清,语气依旧平静。

    “其实,我能来季渊,就代表是经过父皇默许的。”

    砚寒清抬眸,不太明白祁慕的意思。

    祁久也有些愣怔地抬头,错愕地看向祁慕。

    祁慕笑着揉了揉祁久的头,向她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开始,只是说要去江南,是我中途让江青叔叔和水墨姑姑改了路线,这才到了季渊。”

    “若不是父皇默许,我是不可能有这个机会的。”

    祁慕城府很深。

    很多事情,他甚至看得比在朝的大臣还要长远。

    他自然是了解自己这位父皇的。

    父皇之所以愿意让他来季渊,大概就是想要向这位季渊的国主传达一些消息的。

    比方说,穆如酒过得很好,不必你来操心。

    诸如此类。

    祁慕现在,就是把话带到了。

    他看着砚寒清,缓缓开口:“昔年,流苏姑姑曾对我说,我与久久周岁那日,寒蝉寺的活佛曾亲自下山,将两串带着梵文的佛珠赠予我与久久。”

    祁慕神色不变,语气平静:“我记得那僧人看母后的眼神。”

    该怎么形容呢?

    像是历经万千山河澜波,无数沧桑迭变,风尘仆仆来到她面前,只为赴那一面之约。

    岁月没有在僧人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僧人就如同那佛经中歌颂的那般,宠辱不惊,万人敬仰。

    活佛有信徒万千。

    看向母后的眼神,却带着虔诚。

    活佛不与他人说话,只与母后交谈。

    “佛说,缘

    起缘灭,花开花落,缘聚缘散,人这一辈子,本就是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