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妖娆 作品

第44章 南诏王宫【二更合一】(第2页)

    云侧妃轻拍了拍南诏王的手背,轻细语的道:“番裴季亲自,想必也是重视大王密函中所言之人,待裴季了,把人交到的手上,再与谈一谈联手除去段瑞之事。”

    南诏王最为担心的便是这一件事:“裴季能同意吗?”

    云侧妃温柔一笑:“总归人已经南诏了,便有机会。”

    话语一落,便有内侍传裴季已入宫门,道:“裴大人番还带了一个人宫。”

    南诏王面带疑惑:“带了谁?”

    内侍回道:“裴大人说喜爱的妾侍被怪疾所困,番前南诏,便带着妾侍前,顺道请王宫御医疾。”

    南诏王闻言,有些许的错愕。昨便听说裴季带了个妾侍南诏,可因曾与裴季打过交道,知道人的血都可能是冷的,除了大启皇帝外,谁都不上心,故而也没有过多在意。

    但显然这侍妾是不同的,南诏王愣了一瞬便很快的就反应了过,吩咐宫女:“快去把大巫医请。”

    云侧妃听到内侍的话,了眼去请大巫医宫女,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

    “大王,这妾侍裴季而言也是有几分重的,不妨让我去多加接触,若是能吹吹枕边风,也是极好的。”

    南诏王闻言,连忙点头:“好,你与那妾侍多加接触,她若什么,送上便是。”

    想了想,不禁拧眉:“只怕王后也会有你一样的想法。”

    云侧妃无谓道:“王后便是一样的想法,但未见得那侍妾会如她的意。”

    南诏王后,也是段瑞的妹妹。

    自小娇生惯养,脾极高。因是段瑞亲妹,莫说是云侧妃了,便是南诏王她都不曾放在眼中,如今仅仅一个侍妾,她怎可能真的放得下架子?

    裴季入殿之前,云侧妃自告奋勇,道也听听裴季所言,后也可替大王解忧,出谋划策。

    南诏王一想这侧妃素聪慧,便让其退至偏殿。

    裴季入了殿中,南诏王带着热笼的笑意,从座上下,请入座后才回到位上。

    茶水奉上后,南诏王不禁打量了裴季一眼。

    裴季一袭金边黑袍,肩袖绣有飞鱼金纹,环绕肩,金冠束发,华贵而威严,让人不禁下意识严阵以待。

    十年前,裴季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但眉宇之间丝毫没有那年纪该有的明朗,的眉宇皆是杀戮之气,子张扬果断,行事更是干净利落。

    而如今年纪二十六七的裴季已然内敛沉稳,心也较之更加的深沉。而杀戮之气似乎在眉宇之间淡了,但隐藏在眼底之下的凌冽气息依旧没有变。

    南诏王不得不谨慎了起,笑道:“十年前与裴大人一别,想不到今还能相见。”

    裴季的目光似不经意地从偏殿一扫二过,嘴角的嘲弄也随之一闪而过。

    目光清冽的端起茶水浅啜后,抬头望向上座的南诏,一笑:“客套话还是免了,不妨开门见山,大王想什么?”

    南诏王沉默一瞬,还未开口,听裴季悠悠道:“我付段瑞?”

    南诏王的脸色微变。

    裴季轻晃着杯中半盏茶水,眼中的笑似乎带着几分戏谑:“段瑞与我而言,不值一提,但除了一个段瑞,大王确信将不会再出现第二个段瑞?”

    裴季的直接,让南诏王准备好的一堆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辞都派不上用场。

    裴季放下了茶水,收敛了笑意,不疾不徐的道:“十年前,大王还只是个夺嫡无望的王子,若非掩护我与先皇出南诏,岂能得大启扶持坐上这王位?如今不过十年,这王位便被大王坐得岌岌可危,番大启再次相助,大王可敢保证能坐稳这位置?”

    南诏王的脸色略一僵硬。

    这话里意都在说无能,可不这么认为,回驳道:“若非段瑞手持大权,把持朝政,我定能把这南诏打理得一派繁荣,可如今朝廷上下皆屈于段瑞,再国库空虚,我如何能与段瑞抗衡。”

    裴季心下轻嗤,借口张口就,可说到底还不是无能。

    殿中无宫人,裴季径自添茶水间,慢悠悠地一针见血的反问:“那大王为何让段瑞壮大到如地步?”

    南诏王张开口想说什么,但却觉得说什么都好似彰显自己懦弱。

    裴季饮了一杯茶水,放下杯盏,手放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着膝盖。

    半晌后,裴季缓缓开口:“我相帮,也不是不可以,得让我到大王是否值得相帮,毕竟现在这么一个南诏,落魄到连岁贡都一而再推迟,大启还有什么好处?”

    被无情的拆穿,南诏王脸色白了红。堂堂的南诏君王,顿怼得窘迫得无地自容。

    “如何才让裴大人觉得值得相帮?”

    裴季慢条斯理道:“我在南诏留一个月,这一个月内,说服我。”

    说到这,裴季忽然勾唇,露出冷笑:“若想威胁我,也不是不可,但后果自负。”

    南诏王上裴季那深如黑潭的眼神,凶险与深浅一样的难测,隐隐泛着渗人的阴森凉意,不禁背脊一凉。

    裴季比段瑞难以应千百倍。

    不过片刻,裴季嘴角的冷笑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悠然笑意:“大王清正贤明,应不会行如卑劣之事,把?”

    南诏王僵着背脊,挂上笑容:“自然不会。”

    裴季点头,然后笑问:“不知人在何处。”

    南诏王暗暗让自己平静下,莫被牵着走,暗呼了一口气,随而道:“人便在宫中,但我想问一问,若是见到了这人,裴大人如何处理,带回大启,还是……”杀了?

    裴季理了理袖口,微一偏头:“皇室血脉,自是带回大启。”

    话语停顿了片息,悠悠的道:“前提是确保真的是先皇的血脉。”

    南诏王严肃道:“裴大人见到那孩子,便知是不是了。”

    裴季略微挑眉,不语,似乎这话有所保留。

    “这孩子一会再去也不迟,还请大王安排一处地,让我的小夫人先行休息,番南诏,我被人行刺,她也受了伤。”

    南诏王闻言,忽然想到了自己侧妃所言,便道:“不若到我那侧妃殿中,我侧妃是大启人,与裴大人的小夫人也有话可聊。”

    裴季颔首:“也可。”

    大巫医尚未到,南诏王已平缓了才窘迫的心绪,为拉近与裴季之间的关系,便问:“不知裴大人那位小夫人患上了什么样怪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