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渔 作品

第 55 章 很突然,我成为了大掌柜(第2页)

 “托夫人的福,郎君身上的伤都不打紧了,按时吃药慢慢就能养好了。”

 “这便好。”

 屋子里谢瑾也站了起来,赵夫人上前和他寒暄了几

 句,忽然将沈兰棠拉到一旁。()?()

 “妹妹,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妹妹能够考虑。”()?()

 沈兰棠道:“姐姐尽管说,若是我能帮到,一定尽心竭力。”

 ∵本作者江辞渔提醒您《咸鱼在古代的继母日常》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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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明日我还要去布庄看账本问询经营情况,只是我素来不通行商,性子也是唯唯诺诺,就怕到时候跟早上一样,被人问得无言以对,我想妹妹明日陪我一起去店里,可好?”()?()

 谢瑾不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动。

 沈兰棠抿着唇沉思。

 赵夫人向她求助出乎她的意料,但又在预料之中。不管作为一个被帮助的人还是女性,她都愿意帮助她。只是看了这两天的情况,她预感明天也是一个硬仗,她的帮助“手段”可能会粗暴一点,激烈一点,让人难以接受一点,不知道赵夫人能不能接受。

 还有一个就是——

 沈兰棠认真道:

 “姐姐于我有恩,你请我帮忙,我肯定是答应的,但是话先说在前头,如果按我的方法做或许会显得过于激动,如果姐姐觉得过分突然叫停,我没有把握不会起反向效果,所以最后不要叫停,如果叫停,之后坏了事,我也不定有办法弥补。”

 赵夫人脸上一喜,飞快地说:“我明白了,你尽管放手去做,我绝不拦你!”

 “那好,那我明天跟姐姐去。”

 “好,好。”

 赵夫人今天被她救下后,心里有些潜意识依赖她,闻言大喜,心中也就不那么怕了。

 “那妹妹先忙,我先走了。”

 赵夫人又软语安慰了谢瑾两句,这才走了,她离开后,谢瑾看向沈兰棠。

 “现在可以告诉我今早发生什么了吧?”

 ……

 ……

 第二日一早,沈兰棠跟着赵夫人一起出了门,车子轱辘滚动,在大半个时辰后停在了一个挂着“赵氏布庄”的大门前。

 赵夫人今日过来自然是通知过了人,几人才下车,很快就有人迎了出来。

 “夫人,夫人您到了。”

 赵夫人客客气气地说:“张叔,钱掌柜在庄子里么?”

 “在的在的,就等着您呢。”

 沈兰棠随着赵夫人进了布庄,里面院子里挂着一匹匹洗晾的新布,沈兰棠还没看清楚就见到一个熟悉人影从房间里走出。

 是昨日堂上资历最老的那个掌柜。

 赵家主营布庄,从上游到终端分别是织布,染布,单卖布料的店面和成衣店面,但其最开始也最要紧的肯定是制作布料的布庄。

 这儿的布庄是赵家最开始也最重要的产业,这位钱掌柜当着这儿的掌柜,又是所有掌柜中年纪最大的,也怪不得他昨日一副拿乔模样。

 钱掌柜出来时脸色还好,见到沈兰棠,他狠狠皱了皱眉,不悦道:“夫人怎么把这位小姐带来了,布庄是无关人等随意进出的地方么?”

 赵夫人也早料到他要发怒,她言笑晏晏,语气柔婉地说:

 “舍妹想要过来学习,以便

 今后帮我,

 总归是自家人嘛。”

 古代经商都是以家族为扩展,

 钱掌柜也就这么一说,

 还真不能把沈兰棠赶出去。

 “布庄可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他冷哼了一声,

 道:“进来吧,夫人不是想看账本么,都给你准备好了。”

 几人走进钱掌柜日常工作的屋子,这屋子如何奢侈暂且不提,两人到后,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赶忙将账本搬出来,放到桌子上,两个月的账本足足有一个六七岁小孩这个高。

 赵府日常开销都是苏妈妈在管,笔笔明细清晰,和管家账房一对账,账就清楚了

。赵夫人哪看得懂这么复杂的账本,她心里为难,想起沈兰棠交待她的话,拿起账本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另一边,沈兰棠也拿了几本账本看,里面记载的确很详细,问题就是过于详细,像是故意想让人头疼似的。

 沈兰棠一目十行,迅速略过无效信息,翻账本翻得跟看戏楼的话本录子似的,钱掌柜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轻视地笑了笑。

 这一大叠账本看完得半日时间,钱掌柜正打算找个由头出去,忽然房间里响起一声讶异的“咦”。

 沈兰棠:“咦,怎么从上个月起,布庄收入降的这么厉害?”

 钱掌柜:“当然是因为生意不好。”

 沈兰棠:“如何不好?为何会不好,这两个月正是夏秋换季时节,大家都开始做秋冬装了。照理来说,生意会更好才是。”

 “那是因为大家知道老爷不在了,担心布庄的布品质变差,不敢开买了。”

 “钱掌柜这话说得可笑,布又不是老爷织的,不会因为老爷不在了品质就变差,又不是厨房,厨师换了店内生意一落千丈。何况布不都是提前几个月织好的么?从纺织到店里售卖至少要两个月,现在店里卖的布还是老爷没去世时候的呢,跟从前有什么区别,怎么说差就差了?”

 “你……”

 钱掌柜被沈兰棠说得一时间找不到借口,又看不惯她咄咄逼人的模样,脸色一黑,就道: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我对布庄生意不专心,所以才导致的经营不好么?到底是姑娘知道经营商铺还是我知道啊?”

 “那当然是不如钱掌柜知道了。我只是提出了我的疑问,毕竟钱掌柜说得理由毫无道理,钱掌柜或是不知道真正原因或是知道却不愿意说,随口两句想要敷衍夫人,这我就不得不怀疑钱掌柜的用心了。”

 “怀疑我的用心?”钱掌柜嗓门一拔,大声道:

 “我在布庄干了二十多年,夫人还没进门的时候我就在了,老爷最艰难的时候只有我陪着他一起,老爷生前也总是说只要我在,布庄就不会倒,我不忠心?我若是不忠心,早在布庄开不下去的时候就走了!”

 钱掌柜义愤填膺地说了一大堆,恨不得把话都砸在沈兰棠头上,沈兰棠看着他,轻飘飘地道:

 “我只是说怀疑掌柜用心,也没说你不忠心啊。”

 “你——”

 沈兰棠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要把他一大堆陈词揭过去,

 钱掌柜郑内心恼火,

 想着怎么给这个小丫头片子颜色看,

 沈兰棠话头突然一转,

 道:

 “我在账本上看到新买的染料价格,

 比方老板家的还要贵,不是说更便宜么,怎么还更贵了些?”

 钱掌柜还沉浸在和沈兰棠的对骂中,冷不丁被她这么一问,心口一跳。

 这么厚的账本,她怎么就看到了染料那里。

 他的思绪被沈兰棠扰乱,一时半刻想不出应对方式,板着脸道:“这是老王采购的,把老王叫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形略微瘦小的中年男人低头哈腰地进来了,钱掌柜:

 “夫人问新买的染料怎么这么贵,不是说比方老板家的便宜的么?”

 姓王的男人立刻谄媚地说:“夫人有所不知,艳姿染料虽然有好几档价格,但我们肯定用最贵最好的,这也符号老爷在时一惯做法,因此上面的价格看上去才贵了点。”

 赵夫人张开口就想问,那不是跟之前的一样了么,为什么还要换掉?

 但她说话前沈兰棠拉了拉她衣服,她强行忍住了。

 “是么,既如此,那我们买下的染料肯定很好了。”

 “那是当然。”

 “我听说新染料是两个月前换的,新染料做出的布应该有了吧?”

 “这……”

 老王看了眼掌柜。

 沈兰棠转向放开忙前忙后的年轻布工。

 “去拿新染料做的布来。”

 “是,夫人。”

 布工很快抱着一匹布回来了。

 沈兰棠左右看了眼,指着桌上一匹跟这个布差不多颜色的布道:“这是方老板家的颜料染的么?”

 那布丁点点头。

 沈兰棠拿过一匹布,撕拉一声——扯下一段不。

 “你干什么?”

 众人吓了一跳,钱掌柜跳起来怒道:“你做什

么,这布又哪里惹着你了?”

 沈兰棠闲闲看了他一眼:“钱掌柜急什么,这里的布都是姐姐家的,我扯一块怎么了?”

 “你,我这是……”

 沈兰棠把两块从不同染料染出的布交给方才的布工,道:“去拿两盆温水来,把这两块布同时浸泡在水里,切记用温水。”

 布工不待她说第二遍就跑出去了。

 老王眼皮子一跳,钱掌柜愤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