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部分，下

第二回合的三个战略目标全部达成，出荷同学对自己取得的阶段性胜利感到隐忍不住的快乐。新衣服送了，他不想穿，也得穿，那件旧外套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永远地从世人的视线里消失了，一把火将它送往了极乐世界，教授连它的骨灰也别想再见到。原本它是可以得个全尸的，或许还可以继续为另一个陌生的主人贡献一份力量，只是教授不肯啊，有人担心意外，再次见到那个让她心惊胆战的东西，只好不得已而为之。头发理了，最起码在两周内，那颗被捧在胸前、抱在怀里的脑袋能够明显地暴露出人的属性。它是一颗正常尺寸的头颅，不仅长有像鼻子、耳朵、嘴巴，还有眼睛的物件，还仿佛一家人似地，全部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张清晰的面孔上，而且像脑门，颧骨、下巴，还有腮帮的部位，也一个都不少地团聚在一颗星球上。正因为剪去了那些多余的触须，它才能够称其为脑袋，而不再是某种家禽的固有领地。胡子刮掉了，鲜嫩的下颌骨也露了出来，以前，它们一直像个腼腆的大姑娘似的，动不动就害羞，从来不敢轻易地抛头露面。现在好了，封建专制的一套统治体系被打破了，它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世人的眼光里，不再畏惧任何人的评头论足和满嘴奔跑的火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