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部分，下

我们一直记录着出荷身上的香味对老师起到的诱惑作用，还不曾描述到那些芳香对几位男性同学的影响。如果生物体的自发气味完全是为了吸引异性而进化出来的绝对真理，那么必然对最适宜它的另一半产生的效果会最为明显。事实上，本班级内共有八位男生，只有两个对出荷身上发散的淡淡的香味产生生理反应；但是从程度上讲，确实存在着不小的差异。他们的表现大相径庭，一个更为兴奋，一个较为温和；一个似乎不可或缺，一个仿佛可有可无。只是更客观地讲，他们每一个都不如教授的反应更为激烈罢了。

 除去是出荷的两位追求者，还会有谁，能够那样细致入微地在一群人的某张特定的脸庞上，仔细地分辨出当下表情所蕴含的确切涵义来呢？如果那是一个天生自带嫉妒的货色，出自排斥的本能，又会引发出什么样的后果来呢？以我们手头上现有的这些征象作为依据，是不是稍加揣度，就可以预料到一种可怕的后果，他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合用的机会，来品味和寻找那些埋有秘密的细节。在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后，他应该会或明或暗地继续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也不管那个人有没有对他的猎物动过念头，他也要让对方知道，胆敢打自己心上人的主意，绝对是自讨苦吃，因为自己可不是好惹的。出自雄性的本能，任何一个独立的生物体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交配权，除非自己的实力太弱小，而且还遭遇了足够强大的对手，才会为了保存实力，而采取退缩的战术。迅速脱离角逐的赛场，并非不明智，至于懦弱这个评判的标准，仅在人类世界发挥作用，在生物界并不时兴。交配的机会总是有的，也许下一次遇到更弱一点的对手，就会成功。教授已是年近五旬的老糟头子，他再有成就，也不能抵消身体上的劣势，在年轻人的眼里，他和棺椁里的木乃伊没什么差别，一根朽木早已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