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爱人的复眼14(第2页)

 闻昭：哈哈，也不必如此。

 对方没有给闻昭反应的机会，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你现在怎么样了，你也有人了吗，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知道的，没有人，我根本得不到这份工作，能够亲眼见证神降，多么大的殊荣……”

 “我都以为我认识的人都死光了，还好有你闻昭快跟我说说吧，你过得怎么样……我呢没碰到什么好人，也就那样了……”

 青年的话就像一个深海鱼雷，闻昭的心被炸得波涛汹涌。

 他们曾经是同学？还有神降代表着什么？

 托尔就像是个装着金币的破洞口袋，源源不断地掉落金币。

 对于闻昭来说就等同于行走的线索提示机。闻昭还想得到更多的信息，他尝试接过话茬。

 “嗯，确实很不容易，我认识哈德森，他人很高很壮，说话也很不讲理……我那天看到了你身上的淤青，你一定也不容易吧，好想回到从前……”

 “原来是哈德森，你竟然在他的手底上熬过来了！是呀，从前多好呀，对了你的实验怎么样了……哦我要是没记错你男朋友还跟你同居吗，说实话我一开始就觉得他不适合你……”

 托尔是个话唠，聊起从前就一箩筐一箩筐地向闻昭吐苦水。

 不知不觉就过了好久。

 ……

 “闻昭，今天见到你真的很高兴，不过我得接着干活了，嗐，清洁工可没有文书的活轻松。”

 托尔的背微微佝偻着，手上拿着沉重的清洁工具，眼睑下至是浓浓的淤黑。

 生活极度不健康的模样。

 闻昭抿了抿唇，目送对方离开。

 他赶在同事们醒来之前归还了钥匙。

 资料室暂时去不了了，教堂里犄角旮旯的角落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个跟托尔一样的清洁工，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期。

 处理了一些简单的工作，闻昭在同事的建议下，开始熟悉起了教堂。

 他拐进了做礼拜的大堂。

 站在大堂的地板上，闻昭注视着最前方，玫瑰窗下既没有祭坛也没有圣像和烛台。

 他的目光往下，只有一些壁画和认不出样子的浮雕，以及占据了教堂大部分位置的座位区，以及一个……一个人？

 闻昭缓缓地眨了眨眼，确定他没有看错。

 一个身着正装的男人，坐在最前排。

 鬼使神差，闻昭走上前，在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后，整个人已经站在了男人的身后。

 咫尺般相近。

 一束日暮的光线，透过玫瑰窗折射下彩色的光晕。

 正正好打在男人的侧脸，闻昭看痴了。

 这是他见过最特别的人。

 他像是被蛊惑般伸出手，落在男人被光偏爱的眉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