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你的理想，你的坚持(第2页)

 “我不能让你有事。”瑞德尔探过来，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哈利乱糟糟的头发，这一刻哈利几乎要把他错认成邓布利多，“告诉你是我不想欺瞒你，这学期你还有的忙呢，这件事听过你就当忘了吧。”

 哈利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等他的刨冰最顶上一层都快化了才猛地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一个被压扁的水豚玩偶一样瘪了下去：“好吧，你们注意安全——那厄利娅他们呢？”

 瑞德尔羞涩地一摸后脑：“嘿嘿，她迟早会知道的，反正也打不死我。”

 哈利脑子里自动浮现出黑发蓝眼的小姑娘面目狰狞地给她哥手动剥皮的血腥画面，默默点蜡。

 阿道尔默歪头看瑞德尔，一直看到杯子里的柠檬水都喝完了，还是没有问出那句“那你呢？”

 你也会在灾祸面前选择明哲保身，还是会为了什么献身呢？

 如果那晚他没有闯入瑞德尔的梦，瑞德尔会不会也像今天和哈利说话那样，偏执地把他藏在身后呢？

 用瑞德尔的话来说，这个问题显得太酸溜溜了，就像是在宣读什么遗书一样，有种几乎是滑稽的悲壮。

 所以他不乐意答，所以他也不乐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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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拉帕克今天一如既往地从正厅搭乘电梯往地下三层走，电梯里认识他的人纷纷向他打着招呼，他端着几十年如一日的笑容一一点头回应。

 他已经在魔法部工作了快三十年了，从一开始到处跑腿打杂，一步一步慢慢坐到了今天的位置。

 他资历已经不算浅了，卡尔拉经历过黑魔王的统治时代——幸好他的血统经得起考量，在抗争中也不像其他那些牺牲的同事那样拼命，这才一直稳到了今天。

 黑魔王的手段确实残忍，卡尔拉想，他的思想太极端了，残杀麻瓜，迫害巫师，有他在一天，整个巫师界都不得安宁。道理他都懂，但让他像邓布利多的人那样去反抗？别说笑了，他可没那个勇气，他更愿意选择沉默，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那些人最后能成功，那就跟着解放，不能也怪不到他身上。

 他以前或许有过闪闪发光的理想和激情的，但岁月太长了，像一条看不见末端的砂纸，不管是什么样的石头，磨到现在都已经没有棱角了。至于他那廉价的理想，又能值几个铜纳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