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心兔子 作品
2. 马尾辫(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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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桑枝心里一股躁意骤增。
不让走,就只能停。
桑枝扫了一眼面前两个膀大腰圈的男的,长得都挺结实,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大脑的营养都供给给四肢的那种憨批。
天干物燥,继母作妖,人生烦躁得想开爆。
桑枝掂量,打还是不打。
是就地撂倒,还是换人少点的地方?
毕竟今天穿的憋脚长裙影响发挥不说,做大幅度动作她担心走光。
按常理来说,她一个小姑娘单枪匹马怼上健美教练似的大壮男,数量上还doubl翻倍打一赠一,心里没点怵是假的。
但是巧就巧在今天的桑枝本来就不正常,胸口闷着一股气出不来难受得她肝郁气滞。
于是在其中一个健美教练抬脚微动,桑枝的眼神跟着他脚踝转动的方向一致,缓敛的眼神里积了一层冰冷的薄霜。
头顶天,脚踏地,人生全在一口气。
来吧,皮卡丘!
干啊!
*
石拱桥西角尽头。
沈竹沥靠墙抽着烟,眼角微微眯着,目光落在石拱桥东角——隔着一座桥的距离,两男两女,面对面站出点相抗的味道。
其中一个——
机场的马尾辫~
晚上他们在东街口酒吧街一家Livehouse有场歌友会。主办方是接连承办了三年的hip-hop青年乐展团,在业界知名度比较高。
今晚的比赛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他们组队出道的首秀。下午赛场举办了歌手交流会,刚刚结束不久。
陈立忻背对着方向,看不到桥对过发生的情况。
他现在有些担心,“没想到晚上desk也来了。他们不是已经发过单曲,出道很长时间了吗?怎么还参加今晚的新人rap赛,劲敌啊。”
陈立忻没有来之前那么信心蓬勃。desk的风格跟他们很相近,打出名气的时间也比他们早很多,并且他们的乐队到现在为止还缺了一个贝斯手,演出前一个小时才能到场。
沈竹沥下午补了一个大觉,精神好了许多,眉宇间的阴鸷之气也跟着消散,懒洋洋地抽着烟,听着陈立忻的念叨也不搭理。
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短袖白衬衫,下身一条浅咖色主要短裤,身材清瘦颀长,皮肤在阳光下透着冷白,双腿笔挺修长。白衬衫都汗湿了一半黏腻地贴在身上,连额顶的碎发也被微汗打湿,却让他整个人多了三分性感邪肆。
陈立忻仍在喋喋不休。
沈竹沥煾灭了烟头,无聊地玩着打火机,一下一下地拨着,头都不抬一下。
“沥哥?要不咱退赛?”七个字被他说出视死如归的苍凉。
退了下次选个全场新人的时机再比,而且那时候叶青联络来的贝斯手也跟他们磨合熟了,胜算更大一点。这种新人出道赛,拿不下第一等于作废。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退赛总比错过名次要好。
闻言,沈竹沥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煞凉。
陈立忻打了一个激灵,恨不得能一个字一个字原封不动把刚才的话吞回去。
他现在的境地是与其去想怎么不死,不如认真想想怎么死比较现实。比起怎么死,等死的时间才叫难熬。
陈立忻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晚上八点才开赛,这叫人怎么等。
沈竹沥仍旧慢悠悠地拨着打火机,掌心中一簇淡若的火光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伴随着最后一下动作起落,沈竹沥的目光停在右腕手表的黑长指针上。
秒针划过12。
五分钟了,那两个人还挡在“机场马尾辫”前面呢。
沈竹沥把打火机抛了一个弧度后稳当当落回手心,视线落向抓头发挠腮帮的陈立忻,慢悠悠地问他,“心里烦想打人吗?”
陈立忻烦得想遁天入地。
沈竹沥手搭住陈立忻的肩,动作很肆意,轻飘飘的笑里透着股蔫坏,“帮你找个人打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