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辞职?

周一的天气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八点不到金色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因为特殊材质折射出彩虹的颜色。
 




床上的人疲倦地翻了个身,禁闭的眉眼带着眼睫毛颤抖着,一手垫在脑后,一手紧紧攥着一张手帕捂着肚子,脸上满是痛苦。
 




好想……
 




好想……
 




好像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呢?
 




寡淡的信息素让人沉醉。
 




他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昏暗的房间,额头上一滴汗滑落,和眼角的泪在下颚处汇聚。
 




心脏骤然加速的感觉并不好受,舒辞慌乱从床头拿下一瓶药,倒出两颗,也来不及喝水,就这么干噎下去。
 




喉结滑动,心悸总算少了两分。
 




手机自动亮起,显示时间八点整,紧接着是闹钟。
 




他闭着眼,把闹钟按灭,颓废地靠在床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或者说是心理作用,昨天查出怀孕之后,他地身体反而没有前两天那样健康,极度渴望岑闲的信息素。
 




手帕还在手心,已经失去了主人的信息素,完完全全被梅花的香味掩盖。
 




这是那天从酒店逃离时他顺手拿的。
 




之前都因为羞涩不敢碰,昨天犹豫许久,还是拿了出来。
 




这样下去不行。
 




万一哪天没在岑闲面前撑住,岂不是就暴露了。
 




一想到暴露的结局和岑闲失望的目光。
 




不,不能让这样的结局发生。
 




语气暴露,不如自己主动撤离。
 




果然还是辞职最好吗。
 




舒辞捏捏眉头,仔细思考自己的后路。
 




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
 




他真的要因为这个孩子而放弃在岑闲身边的机会吗?
 




周末不用上班,手不自觉捏紧手帕,他一点一点下滑,将自己蜷缩在床上,意识渐渐混沌,半梦半醒之间浮现昨天的岑闲和她身旁的男生。
 




不行,他一定得离开。
 




她会有爱人,那个人不会是他。
 




脑子里东想西想,却因为疲惫的身体而渐渐陷入睡眠。
 




等再醒过来是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散落的头发遮住视线,阳光已经悄悄咪咪溜走,只剩下一点,舒辞睁开眼拍拍自己的脸颊,思绪总算回到正常状态,从床上下来,拖鞋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索性光着脚在地上找找。
 




余光瞥见习以为常的彩虹,装作不经意从上面一踩而过,三两遍下来,总算在床下找到自己的鞋子。
 




也不知道怎么去了床底下。
 




手机上有几个工作相关的邮件,不算重要。
 




微信上是皮卡丘头像的一个人连环戳。
 




一只小鱼:[怎么不回消息,你不会感冒还没好吧?]
 




一只小鱼:[注意身体啊,身体要是不舒服及时就医,别一忍再忍。]
 




一只小鱼:[十一点了?难道你们万恶的老板又压榨你们加班?]
 




一只小鱼:[十二点半你要是还不回消息我就打电话了哈,别到时候还要我叫救护车。]
 




里里外外都是关心。
 




舒辞心中蕴藉。
 




一只小鱼全名余瑜,是他的大学室友。
 




他这人性格孤僻,朋友不算多,余瑜算是其中一个,性格开朗,朋友很多,可以说两人的关系全靠对方找话聊。
 




舒辞:[还活着。]
 




与开朗的人相处久了,对话时也难免开点小玩笑。
 




对面秒回,一只小鱼:[哼哼,总算回消息了,我都已经在想打救护车要说你家地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