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犬齿咬住祂的后颈

绯红抱着许令安来到神殿之内,将他放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
 




窗外的风吹动了花铃,水晶一样的玫瑰花铃发出声响,微微晃动。
 




床的一旁是廊柱,廊柱之外,绯红之月近得如同被养在窗外一样,能够看清上面的纹路与陨石坑。
 




原本邪恶嗜血的权柄,此刻变得分外温柔。
 




弗利尔就这样一直看着他。
 




绿色的荆棘藤蔓悄悄延伸,卷住了许令安的手腕。
 




祂的眼睛开始泛红。
 




发情期……
 




虽然安安给祂喝了血,可那只是暂时的,万年的发情期,岂是那么轻易可以压制的。
 




藤蔓开始蔓延,向上,将许令安躺着的大床包裹,形成一个荆棘囚笼。
 




荆棘们晃动着,叫嚣着,想要绑缚住爱人的身体,擦过他肌肤,绕过他的大腿,到他柔软的衣服里,接近那温暖的地方。
 




绯红双眼通红,紧紧压制。
 




不可以。
 




如果安安醒来,不能让安安生气。
 




祂伸出手,将为安安酿制的玫瑰花蜜放在一旁。
 




这是祂为安安熬制的安神茶,用祂的花粉亲制而成,对安安的身体有好处,等安安醒来喝。
 




弗利尔倾身,五指松开又握紧,最终,覆上床上躺着人的唇。
 




亲一下。
 




祂就亲一下。
 




柔软的触感令祂脑海里一阵酥麻,将一切都忘记了。
 




好香……好香……
 




想要更多……
 




他比祂的花粉,香一百倍。
 




是祂魂牵梦萦的味道。
 




绯红在许令安旁边蹭着,倒在床上,抱着许令安,哪怕是贴着被子,许令安的味道,令他安心。
 




祂只能这样缓解,祂不能碰他,违背他的意愿。
 




他说他不喜欢囚笼,喜欢自由。
 




那祂给。
 




祂紧紧抱住许令安,只是隔着被子蹭,利用他的气味“筑巢”。
 




到最后祂忍不住。
 




一万年……一万年……祂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祂几乎失去理智,将许令安翻过来,压着他,咬住他的后颈。
 




那是一个叼猎物的姿势,也是一个原始野□□配中雄性极具占有主导地位的姿势,祂的尖牙在许令安后颈皮处掠过一遍又一遍,不断研磨着。
 




不能伤他,却也不想放手。
 




祂想把祂玫瑰花素注入他的身体,让他全身染上自己的气息。
 




直到出门时,人人都能看见,祂留下的讯息:看,我的。
 




但最终还是没有碰他,到最后一步。
 




安安醒来后会生气的。
 




但是不妨碍祂看着他,享受这一刻对他的占有。
 




此刻的时光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祂抱着许令安,闭上眼睛,与他一起入睡。
 




可祂睡不着,祂想起了幼时初见的回忆。
 




那时祂是一株“小草”。
 




被人类养在花盆里。
 




“妈妈,妈妈,这盆玫瑰不掉花!”小女孩捧着玫瑰说道。
 




“不掉花?”年轻的母亲低头。
 




“嗯。”小女孩天真地应道,一边用手撕扯小玫瑰的花蕊,花瓣也让她撕的纷飞。
 




如血一样剥下来。
 




“妈妈你看。”
 




她用最天真的语言做着最残忍的事。
 




祂好痛苦。
 




五脏六腑都在灼烧,像四肢都被人扯断,可祂说不话来,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