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天地寂烈·其四(第2页)

 




“星辰命格应劫而生，冷雪寒，你可知——”
 




“——何为苍生”
 




在冷雪寒脚底下，无数从裂缝中跑出来的怪物肆虐，他们欲图冲破归卧冰川的束缚，跑入修真界。
 




冷雪寒满身鲜血，眼眸微磕，他似乎没有力气了，就连拎起手中那把剑都格外困难。
 




雷劫并未听到答案，眨眼间一道暗紫雷蛇便从天而降，雷蛇重重的砸落在冷雪寒的背上，将那挺直的脊背砸得微弯。
 




他一身衣裳遍布血迹，早已……看不清血色了。
 




宫千殇眼中愉悦快要溢出，他看着这人的惨状，心中极为兴奋。
 




劈吧，将这一缕残魂劈碎，劈到世界上再无这个人。
 




飞升劫未得到回答，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何为大道”
 




冷雪寒似乎从怔忪间缓了过来，此时撑着手中唯一能够支撑的碎凌起身。
 




他声音沙哑，重复般念了一遍。
 




“苍生、大道”
 




何为苍生？
 




何又为大道？
 




他不知晓
 




他只知晓——
 




在他耳边是挚友的哭声，是月洲镇北门死去百姓的彻夜哀嚎，是轮回后数亿万生命对活着的苦痛。
 




他喜爱剑，于是雪满承他所爱，化剑。他喜欢修炼，于是便有了归卧冰川的冰雪。他求无上剑道，所以有了道。
 




谁又是苍生，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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