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一条条陈列清楚,一点点将好处摆在明面上,就连未来嫁过去会不会委屈都想到了。
 




长大,也不过如此了吧……
 




同母却伸手将同归扶起,静静的注视她,“那你呢?”
 




“我?”同归顿住了,以为自己说的还不够明白,“我不是说了,嫁过去我不会受……”
 




同母直接打断,“那你自己呢,你自己的感受呢。你想嫁吗?”
 




旁人在乎的或许是身份、地位。
 




只有关心人才会在意,你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和想法。
 




同归泪盈于睫,“我觉得挺好的,总归要嫁人,嫁谁都一样。”
 




从前只觉得爱你的,你爱的好像有很大区别。
 




但其实过日子的话是一样的,至少前者反而会让自己活得更舒服一些。
 




同母:“好了,囡囡,这事我不同意。”
 




是不同意,作为母亲没有要女儿牺牲幸福的道理。
 




眼见劝说不了母亲,同归便试图像小时候撒娇那样得到满足。
 




但是同母却说什么也不同意,连同归晚上要和她一起睡的念头都拒绝了。
 




这一夜,同归在床上辗转反侧。
 




翌日
 




天不大多亮的时候,同归就醒了,其实她一夜并没怎么睡,深怕陷入睡梦中就能看到父亲在水牢里痛苦的模样。
 




昨天的落母的衣服还在卧房里,红梅将衣服平摊在桌面,正小心的用热水隔着炉子熨烫。
 




红梅看到同归醒了,笑眯眯的,“小姐,我马上就熨好了,一会就服侍您洗漱。”
 




托陆殊途的福,家中的并没有发生下人卷着包袱潜逃的情况。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下人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转化。
 




比如同归每天睡醒,是有几个丫鬟服饰洗漱的,有上好的鸡舌香含片去清新口腔。红梅只要呆在那儿,指挥她们不出错就好了。
 




而不是像现在,红梅做着三等丫鬟的活,还要亲自去服侍同归的起居。
 




同归垂了垂眸,“彩环她们呢。”
 




彩环是服侍同归日常起居的丫鬟。
 




红梅的笑意没了,撇了撇嘴,有点生气的模样,“她们可能还没醒吧。”
 




这又是哪门子道理,小姐醒了奴婢还歪睡着。不用想,同母那边应该也是这样的情况。
 




同归当即冷了一张脸,下了床,塞了鞋,“让所有人都到院里来。”
 




同家的下人很多,守门的、厨房的、打理花的、服侍穿衣的,零零总总数十个人。
 




这么多人集合在院里头,也是不小的一个规模。
 




天色尚早,匆匆被喊来的下人站的歪七扭八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困意。
 




“什么事,要那么早起来。”
 




“就是,天那么冷,还是暖乎的被窝舒坦。”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即使是这种低语同归也能听到。
 




她气笑了,“我看你们是太快活了!”
 




一言毕,下人们却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同归一个小姑娘家,成天笑嘻嘻的,又从没有掌过中馈,自然没有威严。
 




只是主人家都怒了,他们自然是乖觉了几分,稍微收敛了一下站姿。
 




一群人面服心不服的,同归就更气了,可要说能够使出什么多高明的手段,她也没有。
 




但以暴制暴,她会。
 




同归站起来,走向最旁边的一个下人。那是打理花圃的赵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