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石 作品
16.忍族混战16
当晚熏和斑各怀心事地入睡，熏却没睡好，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她也不知道自己处在个什么视角，梦的开场她就在疯狂下坠，地面不断有石头在上升合拢成一块巨石。
最后天上那块大石头不断向上飞，变成了月亮。
熏：……？
她这是精神状态糟糕到什么地步了，才会梦到这种东西啊？
她飞快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因为新的恋情而产生了压力，分析完觉得志叶远不足以让她做这种噩梦，于是静观其变看看这个梦还有什么惊喜。
于是她变成了跟踪狂。
“她”跟踪一个头上长角的男人到处跑，男人修桥她偷窥，男人收徒她偷窥，男人结婚她依旧偷窥。
熏开始怀疑世界。
先不提她不是跟踪狂这种恐怖阴暗角色，单说被跟踪对象——那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她为什么要跟踪对方啊？她明明喜欢志叶啊！
最终熏把目光落到了对方头上的角上。
明白了，她明白了。
这个噩梦诞生的原因是因为她脑袋上的那两个角！
除此之外她找不到任何理由！
这个梦最后在长角男人的妻子生下一对兄弟后结束。
熏睁开眼睛，头疼欲裂，只觉得这个晚上过得极为漫长。
她原地重启大脑，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去河边洗漱。
从河边回来的时候，志叶也已经洗漱完，将燃了一晚上的篝火熄灭，清理痕迹。少年黑色的发间笼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听见熏的脚步声后抬头看去。
见熏仍有些睡眼朦胧地往回走，斑思索了一下，而后道：“熏，你变回来了。”
熏一愣，随即低头捞起自己的头发，果然看见头发已经变回了金色。她再摸摸脑门，困扰了自己一整晚的角也不见了。
难怪她刚才洗漱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自己忧心的事就这么平淡地解决了，熏甚至懵了一会儿，而后才感受到了喜悦。
她不由跑到志叶面前，想要伸手抱住对方分享自己的情绪。
手举到一半，却又理智上线，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手硬生生地拐了个弯摸上自己额头，仰起脑袋看着他，兴高采烈地说道：“我终于变回来了！”
她主动提起了昨晚的梦：“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梦到了什么！”
斑注意到熏没完成的动作，手指轻微地动了下，最终却只是抬起手揉了揉对方那头漂亮的金发当作回应，然后故作不经意地问她梦到了什么。
“一个和我一样，脑袋上长着角的男人。”熏抱怨起来，没注意到志叶在听见这话后表情细微的不对。
“梦里我简直跟个变态一样，阴暗监视他，他到哪里我就跟踪到哪里，还看着他结婚生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暗恋他呢。”
想到梦里的“自己”，熏都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梦里的她跟阴暗偷窥狂没有区别——问题是她完全不是这种人啊！
斑目光微动，压下心中没来由的烦躁，猜测道：“会不会，那是你的同族？”
——为什么会梦到这么一个人？
熏的眼神惊恐起来，仿佛志叶在说一个鬼故事。
“我这只是特殊情况！你看，我现在已经变回来了！”她将脸凑近志叶，捧着少年的脸强硬地让对方看她，“我的族人都是正常人啊！你真把当我成什么奇怪的种族了吗！”
可能被开除人籍这件事比自己在梦里当了一晚上跟踪狂更难让熏接受。
斑安抚地抵住熏的额头，鼻息交融间两人的呼吸似乎都要融为一体。
“嗯，我知道的，熏。”他按住少女的肩，做了一开始想做的事，伸手将对方抱在怀里，等到少女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后才放开她。
因为熏的模样已经恢复了正常，接下来赶路的时候两人就能光明正大走大路。他们不约而同用变身术隐藏自己的身份，又接受了对方给出的“以免路上节外生枝”的理由，共同向目的地赶去。
等他们一前一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在城外汇合后，熏少见地茫然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
再怎么不想，他们也已经没有同行的理由，现在已经到了分别的时刻。
那以后呢？
虽说他们交往了……但双方都心知肚明，除非彻底表明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们的下一次见面只能是偶遇。
除了面前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外，他们实则对对方一无所知。
熏看了眼志叶，犹豫着想说什么。
斑先一步握住了熏的手：“我打听过了，今晚町中有赏樱的活动，我们可以晚点再离开。”
熏沉默片刻，然后笑了起来：“好啊，正好也好好休息一下，之前的事一件接着一件，都没好好休息过，先去找家旅店吧。”
她仿佛忘记了自己担忧的那些事，拉着斑在町中的道路上逛了起来。
这里是依附主城的城下町，因为城主的治理水准不低，所以商业也较为发达，店铺种类要比林下城附近的城町多一些，连旅店都要多上几家。
不过有几家旅店熏还没走进去，就因为大厅里一边喝酒一边赌博的客人撤回了投宿意愿，兜兜转转他们最后找了家角落里的小旅馆投宿。
在房间里放好行李后，熏便去隔壁敲门，问志叶要不要出门逛街。
“给族人家人他们带礼物嘛……还有，今天晚上，我们就这么直接过去吗？”熏扯了一堆理由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委婉地说道。
此时两人依旧是变身术的状态，斑看着外貌变得很普通的少女，忽然愣了一下，意识到两人即使为了今晚的活动好好装扮一番……也终究是假的。
他想问熏即使这样也有兴致去逛街吗，最后却败在了熏期待的眼神之下。
“走吧。”斑说。
至少，给家人带礼物的事是真的。
熏先去了花店买了一袋种子。种植植物是柱间的爱好，熏对此没什么意见，相反她挺乐意给柱间带点她想看的花的种子。
她自己搞不来这些细心的活，但是问题不大，她的朋友种了四舍五入她就是她种了，反正柱间又不会拦着不让看。
熏付完钱收好种子，转头就见志叶严阵以待地盯着门边花瓶里斜斜插着的几枝樱花。
“志叶？”
熏唤了一声后斑才回神，少年又隐隐为自己的反应恼怒。
“要买一枝吗？”熏踩着轻巧的步伐凑到少年身边，感叹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有很多樱花呢。”
“花种不一样，”斑抿了抿唇，婉拒了熏的提议，却又突然停下，看向熏，“你喜欢吗？”
熏注视着花瓶中的花枝，压住嘴角险些忍不住的笑意，拉住了志叶的手，慢悠悠地回答：“怎么说呢，不讨厌。”
斑闻言就要伸手取下几枝：“那……”
“不过，要说喜欢的话，我更喜欢桃花。这里没有，但我朋友家种了很多棵，春天的时候我就爱往她家跑，”熏话音一转，打消志叶要买下樱花的打算，问道，“你呢，志叶，你喜欢什么花？”
花是再柔软不过的东西，随之附带的香味对忍者而言更是麻烦。
宇智波斑过去没想过这些，但面对熏的问题，又想要给出一个确切但不扫兴的答案。
最后他回忆起不久前站在樱花树下抬头望向他的少女，犹豫地说道：“樱花吧……大概。”
承认自己喜欢花，似乎比在训练场上输给别人还要丢脸。
“欸？”熏意外地看了眼志叶。
斑被这一眼看得有些羞恼，防御性地紧绷起来，下巴微扬，问熏怎么了。
“感觉你看起来更可能给出‘我不喜欢这些无用之物’或者更具有象征意义的答案。”熏一边说着一边取下几枝樱花，没等斑反应过来，她就抱着花小跑去付了钱，又选了红色的丝带让店员帮忙系好，而后把手中这捧系上红色束带的花都塞进了斑怀里。
“熏！”斑被猝不及防塞了一怀抱的花，这么几下动作他身上落了不少细小的花瓣。
看出志叶有些恼怒，熏笑眯眯地凑过去挽住他的手：“怎么怎么？第一次被女孩子送花，不好意思了吗？”
斑无法反驳，又感到阵阵无力，却也不想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罔顾事实说“才不是第一次被送花”。
但最后他憋了好一会儿，说道：“谢谢。”
熏见状又忍不住笑出声：“还以为你会说些可怕的话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处在个什么视角，梦的开场她就在疯狂下坠，地面不断有石头在上升合拢成一块巨石。
最后天上那块大石头不断向上飞，变成了月亮。
熏：……？
她这是精神状态糟糕到什么地步了，才会梦到这种东西啊？
她飞快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因为新的恋情而产生了压力，分析完觉得志叶远不足以让她做这种噩梦，于是静观其变看看这个梦还有什么惊喜。
于是她变成了跟踪狂。
“她”跟踪一个头上长角的男人到处跑，男人修桥她偷窥，男人收徒她偷窥，男人结婚她依旧偷窥。
熏开始怀疑世界。
先不提她不是跟踪狂这种恐怖阴暗角色，单说被跟踪对象——那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她为什么要跟踪对方啊？她明明喜欢志叶啊！
最终熏把目光落到了对方头上的角上。
明白了，她明白了。
这个噩梦诞生的原因是因为她脑袋上的那两个角！
除此之外她找不到任何理由！
这个梦最后在长角男人的妻子生下一对兄弟后结束。
熏睁开眼睛，头疼欲裂，只觉得这个晚上过得极为漫长。
她原地重启大脑，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去河边洗漱。
从河边回来的时候，志叶也已经洗漱完，将燃了一晚上的篝火熄灭，清理痕迹。少年黑色的发间笼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听见熏的脚步声后抬头看去。
见熏仍有些睡眼朦胧地往回走，斑思索了一下，而后道：“熏，你变回来了。”
熏一愣，随即低头捞起自己的头发，果然看见头发已经变回了金色。她再摸摸脑门，困扰了自己一整晚的角也不见了。
难怪她刚才洗漱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自己忧心的事就这么平淡地解决了，熏甚至懵了一会儿，而后才感受到了喜悦。
她不由跑到志叶面前，想要伸手抱住对方分享自己的情绪。
手举到一半，却又理智上线，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手硬生生地拐了个弯摸上自己额头，仰起脑袋看着他，兴高采烈地说道：“我终于变回来了！”
她主动提起了昨晚的梦：“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梦到了什么！”
斑注意到熏没完成的动作，手指轻微地动了下，最终却只是抬起手揉了揉对方那头漂亮的金发当作回应，然后故作不经意地问她梦到了什么。
“一个和我一样，脑袋上长着角的男人。”熏抱怨起来，没注意到志叶在听见这话后表情细微的不对。
“梦里我简直跟个变态一样，阴暗监视他，他到哪里我就跟踪到哪里，还看着他结婚生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暗恋他呢。”
想到梦里的“自己”，熏都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梦里的她跟阴暗偷窥狂没有区别——问题是她完全不是这种人啊！
斑目光微动，压下心中没来由的烦躁，猜测道：“会不会，那是你的同族？”
——为什么会梦到这么一个人？
熏的眼神惊恐起来，仿佛志叶在说一个鬼故事。
“我这只是特殊情况！你看，我现在已经变回来了！”她将脸凑近志叶，捧着少年的脸强硬地让对方看她，“我的族人都是正常人啊！你真把当我成什么奇怪的种族了吗！”
可能被开除人籍这件事比自己在梦里当了一晚上跟踪狂更难让熏接受。
斑安抚地抵住熏的额头，鼻息交融间两人的呼吸似乎都要融为一体。
“嗯，我知道的，熏。”他按住少女的肩，做了一开始想做的事，伸手将对方抱在怀里，等到少女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后才放开她。
因为熏的模样已经恢复了正常，接下来赶路的时候两人就能光明正大走大路。他们不约而同用变身术隐藏自己的身份，又接受了对方给出的“以免路上节外生枝”的理由，共同向目的地赶去。
等他们一前一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在城外汇合后，熏少见地茫然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
再怎么不想，他们也已经没有同行的理由，现在已经到了分别的时刻。
那以后呢？
虽说他们交往了……但双方都心知肚明，除非彻底表明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们的下一次见面只能是偶遇。
除了面前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外，他们实则对对方一无所知。
熏看了眼志叶，犹豫着想说什么。
斑先一步握住了熏的手：“我打听过了，今晚町中有赏樱的活动，我们可以晚点再离开。”
熏沉默片刻，然后笑了起来：“好啊，正好也好好休息一下，之前的事一件接着一件，都没好好休息过，先去找家旅店吧。”
她仿佛忘记了自己担忧的那些事，拉着斑在町中的道路上逛了起来。
这里是依附主城的城下町，因为城主的治理水准不低，所以商业也较为发达，店铺种类要比林下城附近的城町多一些，连旅店都要多上几家。
不过有几家旅店熏还没走进去，就因为大厅里一边喝酒一边赌博的客人撤回了投宿意愿，兜兜转转他们最后找了家角落里的小旅馆投宿。
在房间里放好行李后，熏便去隔壁敲门，问志叶要不要出门逛街。
“给族人家人他们带礼物嘛……还有，今天晚上，我们就这么直接过去吗？”熏扯了一堆理由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委婉地说道。
此时两人依旧是变身术的状态，斑看着外貌变得很普通的少女，忽然愣了一下，意识到两人即使为了今晚的活动好好装扮一番……也终究是假的。
他想问熏即使这样也有兴致去逛街吗，最后却败在了熏期待的眼神之下。
“走吧。”斑说。
至少，给家人带礼物的事是真的。
熏先去了花店买了一袋种子。种植植物是柱间的爱好，熏对此没什么意见，相反她挺乐意给柱间带点她想看的花的种子。
她自己搞不来这些细心的活，但是问题不大，她的朋友种了四舍五入她就是她种了，反正柱间又不会拦着不让看。
熏付完钱收好种子，转头就见志叶严阵以待地盯着门边花瓶里斜斜插着的几枝樱花。
“志叶？”
熏唤了一声后斑才回神，少年又隐隐为自己的反应恼怒。
“要买一枝吗？”熏踩着轻巧的步伐凑到少年身边，感叹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有很多樱花呢。”
“花种不一样，”斑抿了抿唇，婉拒了熏的提议，却又突然停下，看向熏，“你喜欢吗？”
熏注视着花瓶中的花枝，压住嘴角险些忍不住的笑意，拉住了志叶的手，慢悠悠地回答：“怎么说呢，不讨厌。”
斑闻言就要伸手取下几枝：“那……”
“不过，要说喜欢的话，我更喜欢桃花。这里没有，但我朋友家种了很多棵，春天的时候我就爱往她家跑，”熏话音一转，打消志叶要买下樱花的打算，问道，“你呢，志叶，你喜欢什么花？”
花是再柔软不过的东西，随之附带的香味对忍者而言更是麻烦。
宇智波斑过去没想过这些，但面对熏的问题，又想要给出一个确切但不扫兴的答案。
最后他回忆起不久前站在樱花树下抬头望向他的少女，犹豫地说道：“樱花吧……大概。”
承认自己喜欢花，似乎比在训练场上输给别人还要丢脸。
“欸？”熏意外地看了眼志叶。
斑被这一眼看得有些羞恼，防御性地紧绷起来，下巴微扬，问熏怎么了。
“感觉你看起来更可能给出‘我不喜欢这些无用之物’或者更具有象征意义的答案。”熏一边说着一边取下几枝樱花，没等斑反应过来，她就抱着花小跑去付了钱，又选了红色的丝带让店员帮忙系好，而后把手中这捧系上红色束带的花都塞进了斑怀里。
“熏！”斑被猝不及防塞了一怀抱的花，这么几下动作他身上落了不少细小的花瓣。
看出志叶有些恼怒，熏笑眯眯地凑过去挽住他的手：“怎么怎么？第一次被女孩子送花，不好意思了吗？”
斑无法反驳，又感到阵阵无力，却也不想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罔顾事实说“才不是第一次被送花”。
但最后他憋了好一会儿，说道：“谢谢。”
熏见状又忍不住笑出声：“还以为你会说些可怕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