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求你了我错了离我...(第3页)
他抓紧时间,凑到青梅的耳边说:“咱们说好了,等回去我就跟赵五荷女士一起准备定亲。”
青梅可知道他们家定亲的架势,小声说:“其实不一定要很大的排场。”
顾轻舟说:“你值得,我只想给你最好的。”
青梅知道他已经决定,再说这是男方的事,她静静等着就行,点点头说:“那好。”
顾轻舟满眼都是笑意,在心里松了口气。
小对象今天很好说话,他把想要弄懂的弄懂了,想要叨的也要叨到手了。
他不舍地把手分开,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我刚亲你了,你得还回来。”
青梅昂着头,在顾轻舟脸颊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
顾轻舟就觉得嫩呼呼的小嘴贴上来,轻柔的呼吸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吹拂,眨眼间,小对象就坐得板板正正,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眼。
只是她脸颊上一圈红印,暴漏出他俩刚才亲近的行为。
青梅完全把这码事忘记了。
赵小杏吸着鼻子进来,看到青梅眼神清澈地望着她,赶紧走过去拉着青梅的手说:“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
青梅细声细气地说:“不算大事,医生让我多喝水排毒就好了。”
赵小杏看到她脸颊上的
红印,没想到会是顾轻舟叨的,心疼地说:“你看你中个毒都要毁容了,都是我的错,我干什么让你尝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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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五荷眯着眼站在三步开外,她往顾轻舟脸上扫了一圈,顾轻舟跟她笑了笑,赵五荷挑眉,顾轻舟点头。赵五荷震惊,顾轻舟微笑。
青梅跟赵小杏俩人看着母子二人当着她们的面打上哑谜了。
接着赵五荷嗷一嗓子奔到青梅身边,把赵小杏扒拉到一边说:“好闺女,你们要结婚了?!”
青梅惊讶地说:“你们母子俩真是心有灵犀啊,怎么一下就知道了?”
赵五荷心想,这小子是我亲手带大的,母子连心,小时候一撅腚拉什么粑粑她都知道,怎么会没有默契呢。
赵小杏后知后觉地说:“小梅,你真要结婚啦?”
青梅点头说:“刚刚决定的。”她不好意思地说:“有点突然。”
赵五荷说:“怎么会突然呢?全村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我家儿媳妇,就你觉得突然。哎呀,乖宝贝,你们把日子定下来没有啊?”
顾轻舟把大茶缸递给青梅,自己回答说:“还没定日子。”
赵五荷说:“日子问我啊。”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本随身携带的黄历册子。
青梅直笑:“你怎么随身带这东西?就不怕被人看到了。”
破四旧以后,这种写着各类神仙吉日的日历本也是不许存在的。不知道赵五荷怎么弄到手,还随身带着。
赵五荷不以为然地说:“这就叫趁热打铁,省的有人趁着拣日子的时候又后悔。”
顾轻舟感叹地说:“姜还是老的辣,佩服。”
赵五荷眼珠子在青梅脸蛋上转了一圈,忍着笑说:“不用佩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在是四月底,赵五荷想着最好在春耕结束后就把喜事办了。
选定了两个日子,一个是五月二号,一个是五月二十号。
青梅觉得下定的日子定在五月二十不错,望着顾轻舟看他意思。
顾轻舟多有眼力见,马上明白青梅的意思,跟赵五荷说:“过去提亲也需要准备,还得跟奶奶商量。二号太匆忙,就在二十号不错。”
青梅在边上说:“这个日子谐音也好。”
顾轻舟和赵五荷在心里琢磨着谐音,赵小杏在一边大大咧咧地说:“什么谐音?你说给我听啊。”
青梅说:“等你再找对象让你对象说给你听。”
顾轻舟笑着点头。
赵小杏却挥手说;“我可不找那玩意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青梅凑到她耳边说:“是‘我爱你’的谐音。”
赵小杏眼前一亮,跟青梅竖起大拇指说:“这就是情趣吧。”
青梅冲过去想要捂着她的嘴。
顾轻舟看到青梅脸颊上的红圈,抿唇笑着。
******
市戏剧院。
这是二级演出单位,规模和影响力仅次于省剧院。
而省剧院又是在国内首屈一指的有实力的剧院,经常到京市演出,收获无数掌声和闪光灯。
然而今天戏剧院的一把手站在舞台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平时对有实力的演员的确会偏心一些,但都基于做的事不能出格。
老陈政委这次动了肝火,直接打电话给常溪院长,要她严惩陈李利等人。并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给她听了一遍。
真是了不得啊,三个人搭伙下乡
欺负人家丧偶女同志!
她一直看好的陈李利,这是要破坏人家感情?
常院长当即把他们仨叫过来,先罚了一个小时的站姿,见他们仨你看我、我看你,还没有主动交代的意思,脸色越来越难看。
“还不说?!(<a href=".co)(com)”
常溪可不管身份背景,在她的剧院里,一切都要靠实力和人品说话。实力过关,人品不过关那也是不行的。</p>
秦珊珊偷偷望向陈李利,偷偷拽了拽陈李利的裤腿,希望她能主动站出来。
陈李利在东河村演完回家气得病了一场,躺了两天回到剧院,又听到有人嚼舌根。
说她为了当主演,偷摸下乡演出攒人缘,在老百姓面前刷脸,在院长面前卖好感。
还有的说,她下乡是要找情敌薅头发,结果被情敌给整治了,不给演出乡下人不放他们离开。
还有的说她这是要为职称抄近路,自己联系的记者跟着一起去乡下传播她的光荣事迹。
各类说法纷纭,有鼻子有眼。
还有的大着胆子问到秦珊珊那边,都被秦珊珊前言不搭后语的对付过去。
人家看秦珊珊的眼神充满同情,都以为她是□□部子弟威胁,跟着一起去的。秦珊珊一直以来也是营造着这样的感觉。
她看陈李利不说话,把想好的话又在心里想了一遍,站出来说:“院长,其实您错怪陈李利同志了。我们并不是去对付谁,我们只是好奇,想看看那位女同志长什么样。”
赵宏为在边上“啧”了一声,这个蠢货,这不就坐实他们过去是为了私事而不是去演出了么。
这种情况还不如说是私下演出,又没有收礼又没有收钱,顶多算个没有提前汇报,最多口头批评。
这样一说,事情变得不光彩了,这叫陈李利以后在剧院怎么立足啊。
舞台后身是一道门,剧院里好几个演员或蹲或站,都想听听陈李利去东河村到底干什么了。
秦珊珊说完刚才的话,大家互相看了看,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还真让传闻说中了,陈李利当真是到乡下找乡下情敌薅头发去了。
那演出也是人家逼着演的?
大家想不明白这一点,又安静下来听着前面说的话。
常溪大半辈子在演员堆里打转,秦珊珊这话一说出口,她就明白秦珊珊跟陈李利并不是一条心的。说不准还是被秦珊珊怂恿着过去。
她睨着秦珊珊,问她:“陈李利去看人,赵宏为需要骑车,他跟着去有他的道理。那你去是为了什么?我问你,是不是教唆的?”
秦珊珊脸色一变,忙说:“怎么跟我有关系呢,是陈李利她不敢自己去,非要我跟着的,我本来不想去。我还拦着她让她别去乡下。她追求男同志求而不得,再到乡下去见人家对象,总归有点厚脸皮。我劝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教唆她呢?”
“你说我厚脸皮?”陈李利慢慢转头,总算开口说:“难道不是你说去看看?”
秦珊珊举着手说:“要是我说的天打雷劈。”
陈李利肩膀往下一耷拉,顿时笑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秦珊珊说:“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我劝你你不听,还想着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转头跟常溪说:“院长,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常溪说:“没关系个屁,真没关系你早就跑的远远的。你的照片还登到报纸上了,我看你笑的很开心啊。”
秦珊珊说:
“我在强颜欢笑。”
陈李利冷笑着说:“对,你用我的化妆品的时候也在强颜欢笑。你吃我买单的烤全羊的时候也在强颜欢笑。你说你没钱,我借给你五十元,大半年你也不说还,这也在强颜欢笑。你占我八百个便宜,全在强颜欢笑,都是我强迫你接受的对吧?”
秦珊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说:“你别胡说,我、我干嘛要你的东西?我自己有工资,想要什么自己能买。”
陈李利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工资不都寄回家给你弟弟攒着结婚用吗?你瞧不起这个是乡下来的,瞧不起那个是县城来的,你自己呢?从云县边上的山村里出来的,装什么高傲,谁不知道似得。”
秦珊珊一直装着自己是个城里人,对乡下人保持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她以为自己穿着陈李利的裙子,用着陈李利的化妆品就能隐藏住内心的窘迫。
如今被她自以为玩弄在鼓掌中的陈李利戳穿,当下脸红的像是被泼了猪血,再厚的胭脂粉也挡住她滴血一样的神态。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常溪冷下声音说:“这次剧院必须要给你们处罚。私自离团不说,还辱没了咱们团的形象!必须要严罚,你们仨谁都别想推脱责任。”
秦珊珊乞求地说:“求你了院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过去陪同,我什么都没干。”
她家里她是最有出息的,全指望她挣钱寄回去呢。
常溪咬牙切齿地说:“什么都不干的最可恶,煽风点火第一名!你跟陈李利一样,罚半年的工资,演出位置降席位。陈李利一年内不准再当主演。”
秦珊珊大惊失色地说:“我要是降席位恐怕上不了台了。”
常溪说:“上不了台你就在幕后洗戏服、打扫卫生!”
彻头彻尾被连带的赵宏为,揉揉鼻尖说:“那我呢?”
常溪说:“你?你回你们市剧院去,我这里教不了你什么!免得还把你给教坏了!”
赵宏为无可奈何地说:“得了,我认了,无妄之灾啊。”可惜他对象是本市的,又得两地跑了。
常溪处罚结束,他们仨一个比一个丧气。
等在舞台下面的一位演员,怯怯地递给常溪一封信说:“院长,我看上面的地址是东河村,应该不是观众来信,还是您处理吧。”
听到是东河村,常溪接过信封撕开来看。
后面三个人也伸着脖子想看。
常溪看着标题大大的“感谢信”,越看她的脸越深沉。
多么朴实的话语啊,多么浓厚的感激之情啊。
东河村众多乡亲们甚至不知道他们仨过去是为了找茬,反而写了感谢信过来,一言一语、一字一句都是对他们仨的赞美。
里面还夹杂着当时演出的照片,里面的乡亲同志们笑得多么欢畅,多么的高兴啊。
这些都是值得尊重的劳动人民,衣食住行都少不了他们的付出。一次不走心的演出,让他们高兴成这样,常溪作为文艺工作者,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她猛地转头看向刚受完批评的三人,这更加对比出他们仨的恶劣!
他们吃着劳动人民种的大米、穿着劳动人民织的布匹、享受着劳动人民纯粹的爱戴,就这样还不知足,还要去苦心积虑的去破坏劳动人民的爱情!
刚下去的火气倏地又被点起来了。
陈李利这位部队长大的姑娘,也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刚才说的降席位
处罚之外,我决定,你们三人组成市下乡演出队伍!从下个礼拜开始,在市内各个乡村进行文艺汇演,为期一年!”
“什么?还要下乡演出?”
陈李利最怕到乡下去,她脸色倏地白了。前几天从东河村回来她就病了一场。她实在受不了乡下糟糕的环境。
秦珊珊也要疯了,她已经把陈李利得罪透了,怎么能跟她继续一起到乡下去演出!她都能想到会受到怎么样的冷嘲热讽。
赵宏为更是崩溃,他一个二十出头刚处对象的年轻小伙子,就想跟对象黏黏糊糊呢,这一下要去乡下巡演一年,黄花菜都要凉了!还不如让他回到东山市,跟对象两地分居呢。
赵宏为低三下四地说:“院长,你罚别的吧,我们实在是——”
陈李利也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常溪不理会他们苦苦哀求,决心如此。
她知道后台还有人听着,于是干脆说道:“我还会筛选出业务水平不过关、工作态度不好的人进入队伍。别以为我在整你们,这是对你们的历练和敲打。等你们回来,朴石一定会磨成玉,在咱们的舞台上大放异彩!”
其实这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戏剧院混日子的也不在少数,她趁机多敲打一下。
常溪又说:“我现在就回去跟上级领导汇报这项安排,你们自己做好下乡演出的各项准备吧。”
陈李利觉得眼前发黑,她捂着胸口闭了闭眼睛。
在乡下露天演出条件艰苦,她感觉自己已经被无数的蚊虫包围,还有更多的水土不服、生活不便等着她。
她是市剧院响当当的台柱子,这一年她要怎么熬下去啊。
常溪又说了好一顿话,临走时,交代他们明天开会,把下乡队伍的人选直接敲定。争取一周内,启动下乡巡回汇演。
陈李利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知后台肯定有不少人在骂她。要不是她去东河村,也不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给大家添了好大的麻烦。
就在这时,刚才送信的女演员爬上台,从地面上捡出一张小纸条。
小纸条是对折的,用浆糊粗糙的封住。上面写着“陈李利同志亲启”。
女演员把纸条递给陈李利,她水平一般,这次下乡不知道会不会选上她。她烦闷地说:“喏,这是感谢信里掉出来的,应该是给你的,你拿去吧。”
陈李利接过小纸条撕开,上面是龙飞凤舞的字:
“陈李利同志你好:
我是青梅。也许你不认识我,也不记得我,那也没关系,你对一起唱二人转的人有印象就好,那个人就是我~
我奶奶很喜欢你的演出,我也很喜欢你的演出。非常感谢你的到来。你的演出非常精彩,如果能经常看到该多好呀!
我把咱们的合照挂在墙上啦,我不会忘记那么美好的一天哒~(悄悄说感谢信的事是我一手促成的,希望对你有所帮助,不用谢我噢~)
如果你愿意,不嫌弃的话,咱们可不可以做笔友呢?
期待你的回复哦!”
舞台上的人看着陈李利的脸一会黑一会紫一会红,看完纸条后,她咬牙切齿地将纸条撕的粉碎,崩溃地喊道:“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谁要跟你当笔友啊!放过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陈李利:还不如薅我头发了!
*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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