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朱标:我不当这个太子了!老朱震怒,巴掌临头!(第2页)
朱元璋蹙眉道,
“是这意思吗?”
彭玄点了点头。
“对。”
他正色道,
“所以,如果陛下和太子殿下一定想要朱雄英转世投胎,那么贫道愿意竭尽所能来帮这个忙。”
“有两种方案可以选。”
“其一,让朱雄英直接托生到寻常农户人家,这样的话,他可以无灾无难的活到七八十岁,最后寿终正寝,缺点就是,他的性格和习气会受到生身父母的影响。”
“人死之后,天魂归天,地魂入地,命魂徘徊于墓穴,我可以费点功夫把三魂七魄都招摄而来,重新打进娘胎里,但生父生母对孩子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这里很复杂,涉及到承负的问题。”
马秀英闻言,顿时一蹙眉。
“那怎么行?那要是这样的话……岂不就是换了个人了?”
她连连摇头,道,
“长得也不像,性格也不同,更别说血缘了……”
朱标和常美荣闻言,也是面露犹豫之色。
显然,这个方案,并不是他们所中意的。
“嗯,其实就是换了个人,但是……有个优势吧!就是可以精准的找到他。”
彭玄点头道,
“然后……认个干爹干妈什么的,看着他茁壮成长,这样也算是了结心愿。”
几人皆是摇头。
“说说方案二。”
朱元璋开口道。
“好吧,那就说第二条路。”
彭玄显然也是料到了这个结果,便也不多废话,望着常美荣道,
“第二条路就是重新回到太子妃的肚子里,重新降生。”
“这样的好处是,几乎可以和之前一模一样,无论是相貌、性格脾气,都不会有太大变化,等于是重新把朱雄英给生出来,再抚养长大。”
“但是缺点还是老问题,命格轻贱,不到八岁就得死。”
说到这里,他忽的补充道:
“另外贫道再说一件事啊!这种事情不能无限做的,本身就是违背法则的事情,我纵然是搭上历代祖师的面子,最多一次!就这一次,都要你们付出很多代价的,要行善积德许多年才能勉强揭过去,要是再死让贫道再行此法,贫道肯定不干!”
丑话先说在前头!
要不然,万一这夫妻俩热衷于养小孩,每过几年重来一次,那不乱套了?
有本事也不是这样乱造的!
“那自然不会这样做。”
朱标神情一肃,正色道,
“这样,对雄英也是一种折磨,那还不如用第一种方案,当干爹干妈好了。”
虽然只是干亲……但能够见证孩子成长,也算是能聊以自慰了。
“道长。”
常美荣忽的道,
“那如果我放弃太子妃这个身份,在民间当一农妇。”
“这样雄英跟着我,是不是就不会夭折了?”
彭玄眼睛一亮。
“诶,太子妃娘娘很有慧根啊。”
他赞许道,
“你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没错,孩子只是无法承受富贵而已,你只要让他从小吃苦,穿旧穿补,然后多多积累阴功,这样将来混个小富即安,定然是可以的。”
“只不过,您毕竟是太子妃娘娘啊,这样尊贵的身份,难道真的就舍得放弃吗?”
这个解决办法,他
早就想到了,但他是不会说的。
让人家放弃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份,去当农夫农妇,这怎么可能呢?搞不好要被人斥责的。
所以,这答案只能由太子妃自己说出来。
“我舍得。”
常美荣神色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只听她无比认真的道:
“我本来就是将门之女,并非娇滴滴的妇人,这太子妃做得,农妇自然也做得。”
“无非就是种地砍柴,织布织衣,我相信我做得来。”
“为了雄英,我什么都做得来!”
说到此处,她已然是握紧了拳头。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这八个字,在常美荣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美荣……”
朱标看向妻子,蹙着眉头,忍不住开口。
“殿下,我不会拖累你的,到时候雄英重新降生之后,我就带他离开皇宫,去民间隐居。”
常美荣正色道,
“到时候,殿下只需当做我是病故了即可,重新再续娶一位太子妃便好。”
昔日的她,是一个活泼而又单纯的女子,享受着荣华富贵,在为人处世上甚至还不如徐妙云得体,以至于常常还闹笑话。
但自从有了雄英之后,她的成长便突飞猛进,吃过的那些苦头,全都化为了母爱,让她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母亲。
而自雄英夭折之后,她虽沉郁万分,可心性却愈发坚韧。
既然彭道长能再给她一次孕育和培养雄英的机会,那她就绝对不会错过!
从别人肚子里生出来算怎么回事?
自己的儿子,就是要亲生亲养,血脉相连才是!
为此,她愿意重新十月怀胎,愿意再逢一次难产的风险,愿意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
“那怎么可以!”
“不,不,我不允许!我不会再娶太子妃的!我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雄英在民间受苦,我自己却在皇宫里享福!”
朱标瞬间急了,脱口而出道,
“我陪你一起!”
“这太子我不做了!”
话音落下,他自己都先吓了一跳,略有几分心虚的看向朱元璋。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说出来,爹绝对会生气的!
而结果,也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朱元璋脸色一变。
“朱标,你胡说什么!”
老朱喝令道,
“这大明的太子,你当是什么货物吗?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
“你想想你身上这是什么样的一副担子!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来!”
要不是因为情况特殊,就朱标这一句话,他早就一个巴掌扇过去了!
“行了重八!标儿这也是一时激动嘛。”
马秀英扯了扯朱元璋的衣袖,连声道,
“爱妻爱子,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标儿又是最重感情的人。”
“你叫他如何能够割舍?”
听到这话,朱标的眼眶微微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还是母亲最懂自己!
“殿下,你无需自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