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婴 作品

第一百零五章(第3页)





江白砚长发未干,凌乱垂在肩头,与漆黑的眼瞳一样,都蒙着淡淡




()水意。




他似是怔忡,一瞬不瞬同她对视,眼尾像揉碎的桃花色,隐隐泛红。




彼此视线交汇,又转瞬错开,呼吸成了薄而热的焰。




施黛壮着胆子:“可以继续吗?”




因她的举动略微失神,江白砚没应声,只点头。




他身上有股好闻的香气。




受了冷香的牵引,施黛吻上他肩头的一道刀疤。




胸膛往下的地方是禁区,她还没胆子直接往人小腹亲。




这样的亲昵从未有过,江白砚腰间生软,强压下将溢的喘音。




他的反应过于敏感,施黛脸上像被火烧。




江白砚肤如冷瓷,凡是被她碰过的地方,全漾出薄薄粉色,醒目得分明。




有吐息沿着肩线淌入颈窝,惹他呼吸骤乱。




意识到气氛旖旎得过了头,没法再继续,施黛摒弃更多不正经的念头,眼风下移。




江白砚手臂上有数道疤痕,多是被他自己割出的刀伤,也有捉妖时留下的豁口。




“我不喜欢你受伤。”




她戳戳江白砚侧脸:“以后别总是不管不顾冲在最前面了。”




并非不喜伤疤,只是不愿见他疼。




浓郁的爱意与渴望遏制不住,眸中仍带几l分破碎的欢愉,江白砚平复凌乱吐息:“好。”




他沉默须臾,轻声笑笑:“这也是生辰礼?”




他指的是亲吻伤疤。




施黛挪开眼,摸了摸发热的耳朵:“你平时想,也行。”




说起这件事,她看了眼桌上的圆玉:“以前,你会给自己过生辰吗?”




江白砚摇头:“不曾,不记得了。”




他疲于奔命,连活着都是难题,哪有闲心在意所谓的生辰日。




施黛挺一挺身板:“我会帮你好好记住的。生辰年年要过,以后你一定赖不掉。”




江白砚笑出声:“我呢?”




见施黛面露困惑,他低声问:“你以后,也会一直记住我吗?”




施黛一怔,倏而弯起眼。




烛火下,她的瞳仁像落满星星的水面。




“当然啦。”




施黛信誓旦旦:“江白砚这样的人,谁忘得掉?”




她停顿一瞬,认真说:“而且,只要始终在一起,不可能忘记的。”




施黛总能说出熨帖的话,全是他从未听闻的言语。




眼梢红晕更甚,江白砚勾起一个笑:“你待我如此,可惜我没什么能送给你。”




江白砚对她不也很好吗?他已经送她很多东西了。




施黛佯装思忖,笑吟吟扬起下巴:“不如亲我一下。”




最后一字落下的瞬间,江白砚仰面吻上,双手勾住她后颈。




幽香暗萦,冷而清甜,如梅似雪,是两人绞缠的气息。




施黛的唇丰润饱满,江白砚掠夺般汲取甘甜。




压抑许久的心绪如同积蓄的山洪,随时都将倾泻而出。




滚烫的火灼烧在五脏六腑,他终究没困住汹涌情潮。




想要施黛。




想把她所有的欢喜占为己有,也想把自己的一切尽数献予她。




他是她的。




江白砚想,生辰之日,把他送给她,没什么不好。




爱欲太浓,宛若含着热铁,甫一眨眼,化作荡开的绮丽艳色。




这双眸中的情愫过于浓稠,施黛被他的视线锁住,烫得心口发麻。




半晌,她轻轻笑了声。




“春分是个很好的日子。”




站在江白砚身前,施黛垂眸看他,掌心抚上他柔软微凉的发:“春分之前,夜里总比白天长,这天往后,天亮的时间就多了,也更暖和。”




有风拂动她耳边的碎发,像湖底幽谧的水草,清澈柔软的双目里,盈盈倒映出一个小小的江白砚。




春夜晚来烟,竹青花欲燃。




窗边花树纷繁,在月光下随风轻摇,送来满室清香。




“祝你今后,所得皆所愿,无岁不逢春。”




施黛笑着对他说:“江沉玉,生辰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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