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行 作品

35. 抵足而眠(第2页)

 




接下来的字与上文都不同,笔迹虽然相同,但显然是新写上的。陆机估计时辰,大概就是在他单独在病房的那一段时间里写的,字迹略显仓促,但一笔一划,足见真诚。
 




“医者心至诚,故亦望人心向明,无有所瞒。王孙身虽负杀气,然有至纯之心,非在下一人之功。”
 




下面是一句诗:“一片冰心在玉壶。”笔迹与上文相比,少了一些轻松,多了一些慎重和祝福。
 




陆机的手从信纸上划过,沙沙的,很舒服。他想笑,明明像个前辈一般老气横秋地教育自己,言语中却处处透着死志。
 




“真是矛盾的人啊。”陆机感叹,眼角却被信尾的七个字刺痛了一下。“一片冰心在玉壶。”这是老人的绝笔,这个人在生命的尽头,也没忘了自己这个刚认识的陌生人。陆机突然感到一阵荣幸,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等陆机回到客栈,贾仪正是幽幽转醒的时候。陆机以为是自己进门的声响打扰到了他休息,赶忙敛了泪水,忙不迭地跑过去伺候病患起床。
 




贾仪感觉梦做的好长,身子一会冷一会热,一会湿一会干的,躺着很不舒服,眼下醒了,自然不想再待在床上了。谁知一双大手不由分说地将他重新按回床上,贾仪挣扎几下都不能摆脱,只好用唯一能动的眼睛瞪着陆机。
 




陆机还他一个无辜的眼神,但手上劲却未曾减轻半分:“你多休息,再睡会,现在还早。别怕,我在。”
 




贾仪不知道陆机是以一种什么心理状态,说出后面那句话的,什么叫“别怕,我在”,难道自己就像个五六岁怕黑的小小孩吗?贾仪退一步越想越气,但架不住自己大伤未愈,反抗不了身强体壮的陆机,只能不认命地找话题移开陆机的视线:“我怎么在这里的?”
 




陆机觉得他大病初愈还是少管的闲心好,没把中间那些复杂的弯弯绕绕讲给他听,一笔带过:“你受伤之后我只好把你带到这里来了,再去请人来救你。喏,前脚刚走。”
 




贾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像是信了。伤口还没愈合,与陆机这一番折腾也算耗尽了力气,现在突然感觉又想睡了,呜呜地往被窝里钻。陆机立马从善如流地帮他理好被子,身子趴在床沿,看着贾仪在门缝里越撒越多的阳光里沉沉睡去,顿感心情也好了不少。
 




平京,西南角。
 




突然的大火,给本就动荡的坊市更是披上了神秘的面纱。各大世家也没有任何动静,好像这场火灾与他们毫无瓜葛。
 




“圣上,臣等失职,未能将陆机二人击杀,罪该万死。”
 




小皇帝一个人坐在高堂上,闻言神色惋惜。
 




“本来死了最好,现在好了,连朋友也当不成咯。”小皇帝的语气中却听出一点幸灾乐祸来,“正好,传信给赵谦敬那个匹夫,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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